摘要

(資料圖)

俄烏沖突爆發后，俄羅斯對外貿易伙伴關系發生巨大變化，我國對俄出口高增，歐美等國對俄出口則銳減。本文嘗試重新審視我國在俄羅斯進口的國別結構中的位置，探究我國對俄出口還有多大增量空間。

我們從總量和結構兩個視角觀察，總量視角僅考慮俄進口能力較沖突前的差距。結構視角重點關注今年我國對俄出口偏強的兩類商品（汽車和機電品），我們發現，我國對俄重點商品出口的增長空間除了有望來自俄進口能力恢復到沖突前外，還有可能來自其他催化因素，因此重點商品視角下，出口的未來增長空間可能比總量視角下更大。

一、初看總量：剩余空間或有限

1、沖突前后俄進口來源有何變化？

由于沖突后俄羅斯不再公布進口數據，因此我們從主要樣本國家（地區）對俄出口來觀察俄羅斯的進口結構。

第一，整體來看，今年前三個月，我們觀察的樣本國家（地區）對俄出口累計為428億美元，略低于2021年同期的483億美元，低約11%。

第二，具體來看，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1）明顯下滑的有：澳大利亞增速為-97%，美國為-88%，加拿大為-83%；歐盟（含英國）、瑞士、挪威合計為-48.7%，其中德國為-59.7%。東盟增速為-41.8%。日韓為-34.6%。2）有所上升的是：中國增速為84.3%，格魯吉亞增速為47%，拉美國家增速為13.1%。

2、空間能有多大？

俄羅斯進口能力較2021年還有約219.2億美元的差距，而2022年我國對俄出口為761.2億美元，意味著若后續俄進口恢復全來自我國出口，則我國對俄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28.8%，對應我國整體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0.6%。

針對俄進口能力何時才能恢復到沖突前，分3個情景討論：今年就完全恢復（最樂觀）、2年內完全恢復、3年才完全恢復，分別對應著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能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6%、0.3%、0.2%。

二、細看結構：空間能否擴大或來自兩個催化

（一）汽車

1、增長空間可能來自哪？

考慮到歐美對俄汽車出口已由2021年1-3月的27億美元降到今年前三個月僅3億美元左右，國別結構替代上或已無增量空間。但是由于德、日等國車廠紛紛退出俄羅斯市場，且在制裁影響下，俄羅斯難以進口必要的汽車零部件，俄羅斯內汽車生產基本處于停擺狀態（今年1-4月，俄羅斯乘用車生產指數僅相當于2021年同期的22.6%左右），或意味著后續若俄汽車銷量進一步修復，對俄羅斯內部汽車供給的替代還可能帶來增量空間。

2、空間有多大？

考慮到俄羅斯汽車銷量較沖突前還有約105.4萬輛的缺口，假設后續俄羅斯汽車銷量的恢復全依賴進口，且進口的國別結構維持今年1-3月的情形不變（我國占俄羅斯汽車總進口的76.9%），則我國對俄羅斯汽車出口量還有約105.4*76.9%=81萬輛的增量空間，按去年我國汽車（包括底盤）出口均價1.8萬美元/輛計算，我國對俄羅斯汽車出口金額的增長空間約為146.4億美元，較2022年我國對俄汽車出口增幅約為352%，對應我國汽車總出口較去年增幅約為24.3%，我國總出口較去年增幅約為0.41%。

針對俄羅斯汽車銷量何時才能恢復到沖突前，分3個情景討論：今年就完全恢復（最樂觀）、2年內完全恢復、3年才完全恢復，分別對應著對俄汽車出口的增量空間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41%、0.2%、0.14%。

3、空間出現的可能性有多高？核心問題是俄汽車銷量恢復的可能性有多大。綜合收入、財富、生產三視角，增量空間或有出現的可能。詳見正文。

（二）重要機電品

1、增長空間可能來自哪？一是當下俄羅斯進口能力較沖突前仍有約63.7億美元的缺口，尚有恢復空間；二是歐對俄機電品出口可能進一步下滑，背后是歐洲國家對俄態度的邊際變化，例如德國對烏軍事援助態度的變化（由最初不愿提供重型武器轉為同意向烏派遣豹式坦克）。由于機電品多為軍民兩用商品，若歐對俄態度變化帶來制裁加碼，就有可能導致歐對俄機電品出口的進一步下滑。

2、空間有多大？

考慮到當下俄羅斯機電品進口能力較沖突前仍有約63.7億美元的缺口，同時歐對俄機電品出口仍有約76億美元（今年1-3月出口年化），假設后續俄進口的恢復和歐出口的下滑全由我國出口填補，則我國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量空間約為63.7+76=139.7億美元，相較去年我國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幅約為82.6%，對應我國機電品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2.5%，我國整體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0.4%。

針對增量空間的釋放節奏（俄機電品進口何時恢復到沖突前&歐對俄出口何時降到0），分3個情景進行討論：今年就完全釋放（最樂觀）、2年內釋放、3年內釋放，分別對應著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量空間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4%、0.2%、0.1%。

報告正文

俄烏沖突爆發后，俄羅斯對外貿易伙伴關系發生巨大變化，我國對俄出口高增，歐美等國對俄出口則銳減。作為出口再審視系列第2篇，本文嘗試重新審視我國在俄羅斯進口的國別結構中的位置，探究我國對俄羅斯的出口還有多大的增量空間，能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多少。

關于本文使用的數據，注：1）由于俄烏沖突后俄羅斯不再公布貿易數據，因此本文從各國對俄出口角度來探討俄羅斯的進口能力和進口結構。即：用某國對俄出口/全球對俄出口衡量某國在俄羅斯進口中的國別占比，用某國對俄羅斯出口X商品/全球對俄羅斯出口X商品衡量某國在俄羅斯進口商品X中的國別占比。

2）今年以來的月度對俄出口，僅有部分國家（地區）的數據。包括①拉美國家：巴西、阿根廷、智利；②歐洲主要國家：歐盟（含英國）、瑞士、挪威；亞洲的③東盟5國（越南、泰國、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④日韓、⑤中國大陸、⑥中國香港地區，以及⑦中西亞的格魯尼亞；北美的⑧美國、⑨加拿大；⑩澳大利亞。2021年，這些國家或地區對俄羅斯出口占全球對俄總出口的80.8%。

3）今年以來的月度對俄重點商品出口數據，較2）中的樣本國家（地區）缺少越南、馬來西亞的數據。

注：本文測算的增長空間均是基于今年1-3月數據，即，在1-3月已實現的對俄出口基礎上，我國出口還能再增長多少。今年1-3月，俄羅斯對我國整體出口拉動約為0.9%。

一、初看總量：或仍有一點剩余空間

（一）沖突前俄羅斯進口主要來自哪？

2021年，全球對俄羅斯出口金額2723億美元，其中，歐盟（含英國）、中國、中西亞國家、日韓、白俄羅斯分別占到對俄羅斯總出口金額的38.9%、24.8%、7.8%、6.5%、6.9%，合計占比84.9%。

1）發達國家或地區方面，合計占對俄總出口約51.4%。歐盟（含英國）占比為38.9%，其中德國占11.8%，除歐盟（含英國）、白俄羅斯外的其他歐洲國家占比為3.3%，日韓占比為6.5%，美國占比為2.3%，加拿大占比為0.2%，澳大利亞占比為0.1%。

2）發展中國家或地區方面，合計占對俄總出口約47.6%。中國占比為24.8%，中西亞國家占比為7.8%，白俄羅斯占比為6.9%，東盟占比為2.9%，印度占比為1.2%。

對于中西亞國家，我們將亞洲除中國、日韓、印度、東盟之外的國家合稱為“中西亞國家”，其中體量較大的包括哈薩克斯坦、土耳其、烏茲別克斯坦，分別占2021年全球對俄總出口的2.3%、2.1%、0.7%。

（二）沖突后俄羅斯進口主要來自哪？

第一，整體來看，今年前三個月，我們觀察的樣本國家或地區對俄出口累計428億美元，略低于2021年同期的483億美元，低約11%。

第二，具體來看。1）明顯下滑的有：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澳大利亞增速為-97%，美國為-88%，加拿大為-83%；歐盟（含英國）、瑞士、挪威合計為-48.7%，其中德國為-59.7%。東盟增速為-41.8%。日韓為-34.6%。2）有所上升的是：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中國增速為84.3%，格魯吉亞增速為47%，拉美國家增速為13.1%。

第三，考慮到俄烏沖突前歐盟對俄羅斯出口的體量較大，我們進一步觀察歐盟對俄出口的商品結構變化。今年前三個月歐盟對俄出口較2021年同期下滑約49.6%。分商品種類看，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歐盟對俄出口增速分別為：礦物燃料為-87.9%，機械和運輸設備為-74.7%，制成品為-62.1%，原材料為-42.1%，雜項制品（主要是家具及零件、旅行箱包、服裝及配飾等）為-39.7%，動植物油、脂肪等為-23.5%，化學品為-18.6%，食物和活體動物為2.3%，飲料和煙草為28%。

需要特別強調的是，俄烏沖突后，目前歐盟對俄出口商品中，主要是化學品、機械運輸設備和雜項制品。

（三）空間測算：總量角度還有多少

俄羅斯的進口能力較2021年還有約219.2億美元的差距，而2022年我國對俄出口為761.2億美元，意味著若后續俄進口恢復全來自我國出口，則我國對俄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28.8%，對應我國整體出口相較去年的增幅空間約為0.6%。

針對俄進口能力的恢復節奏分情景進行討論，情景①（最樂觀）：今年俄進口能力便完全恢復到沖突前，則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6%。情景②：今明兩年俄進口能力才完全恢復，今年僅恢復50%，則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0.3%。情景③：3年內俄進口能力才完全恢復，今年僅恢復1/3，則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0.2%。

二、細看結構：空間能否擴大或來自兩個催化

結構視角下，重點關注今年我國對俄出口偏強的兩類商品——汽車和其他機電品，今年增長空間的上限或是0.8%，其中汽車拉動0.4%，重要機電品拉動0.4%。假設是：今年內，1）俄汽車銷量恢復到沖突前，俄羅斯國內汽車生產不修復，銷量的恢復全依賴從國外進口。2）俄羅斯重要機電品的進口能力恢復到沖突前，同時歐盟對俄羅斯重要機電品出口降至0。

（一）需要看哪些商品？關注哪些國別？

考慮到今年以來，我國的出口商品中，汽車和其他機電品相對偏強，我們更關注這部分商品還有沒有增長空間。從替代的國別來看，因為俄烏沖突前，歐盟對俄出口體量較大，所以我們更關注歐盟對俄出口這些商品的變化。

1）汽車：我們選擇HS第87章。2021年歐盟對俄汽車出口86.2億美元，占歐盟對俄總出口約8.2%。

2）10類比較重要的機電品。由于歐盟成員國中，德國的機電品出口相對較強，因此我們選的是HS第84章的4位編碼商品中，德國對俄出口前十的商品，主要包括離心機、液體泵、傳動軸等。2021年，德國對俄出口這些商品金額合計37.9億美元，占其對俄機電品（HS第84章）總出口約50%，占德國對俄總出口近12%；歐盟對俄出口這些商品金額合計約91.7億美元，占歐盟對俄總出口約8.7%。

（二）汽車：空間的擴大或來自俄汽車銷售的恢復

1、對俄汽車出口沖突前后變化

第一，整體來看，今年以來，主要國家或地區對俄汽車出口基本持平于2021年同期。2023年1-3月，主要國家或地區對俄汽車累計出口金額53億美元，2021年同期為55億美元，基本持平。

第二，具體來看，除了我國、格魯吉亞有增長外，其他國家或地區均大幅下滑。

1）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明顯下滑的是：加拿大、美國、拉美國家對俄汽車出口基本降到0，均下跌了95%以上；歐盟（含英國）、瑞士、挪威合計為-89.1%，其中德國為-88.2%；日韓增速為-50.7%。東盟為-89.2%。

2）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明顯上升的是：我國增速為371.7%；格魯吉亞出口金額由0左右漲到149億美元。

綜上，由于歐美對俄汽車出口基本已較沖突前同期下降了90%及以上，從出口替代的角度，我國對俄羅斯汽車出口或已無增長空間。

2、后續增長空間測算

第一，空間來自哪？可能來自于俄羅斯汽車銷量恢復背景下，我國出口對俄羅斯國內供給的替代。主要的依據是：由于沖突爆發后，德、日等國車廠紛紛退出俄羅斯市場，俄羅斯國內汽車生產基本停擺，但與此同時，俄羅斯的汽車銷量（反映俄羅斯內的汽車需求）處在修復狀態，意味著若后續俄羅斯國內汽車需求繼續修復，可能需要依賴進口來滿足供需平衡，帶來我國對俄汽車出口進一步增長的可能。具體而言：

1）當下俄羅斯的汽車工業基本處于崩潰狀態，今年4月俄羅斯的乘用車生產指數僅相當于2021年同期的19.4%。俄烏沖突爆發后，日本、德國等國家的品牌車企紛紛叫停在俄羅斯的工廠生產，甚至宣布永久撤出俄羅斯市場。例如，據澎湃新聞報道，2022年3月，德國大眾集團發表聲明稱，將暫停在俄的工廠生產[1]。2022年9月，日本豐田宣布將永久終止其在俄圣彼得堡工廠的汽車制造業務，該廠2021年生產約8萬輛汽車[2]（約占俄羅斯汽車總產量的6%）。2022年10月，日產也宣布撤出俄羅斯市場。預計后續外國車企到俄投資設廠也偏謹慎，生產端較難修復。

2）當下俄羅斯的汽車銷量有較大恢復空間，且修復快于生產端。4月當月，俄汽車銷量恢復到2021年同期的36%，乘用車生產指數則只有2021年同期的19.4%?？赡芤馕吨砹_斯內汽車供給更難恢復，后續若需求繼續修復，需要靠外部供給滿足供需平衡。

第二，空間出現的可能性有多高？核心問題是，俄羅斯汽車銷量有可能進一步恢復嗎？兩個視角觀察：

1）從收入角度看，俄羅斯汽車銷量有恢復的可能。當下俄羅斯居民月均工資水平已經超過2021年同期，收入端可能激勵需求恢復。不論是月均名義工資還是實際工資，當下均已好于2021年同期。2023年4月，俄羅斯月均名義工資為2021年同期126%，月均實際工資為2021年同期103%。

2）從財富角度看，俄羅斯汽車銷量的恢復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一方面，俄烏沖突后，部分俄羅斯富豪被制裁，資產遭到凍結，財富受影響；另一方面，也有部分俄羅斯富豪離開俄羅斯。根據《亨利全球公民報告2022Q2》，預計2022年俄羅斯高凈值人群凈流出達1.5萬人，占其富豪數的15%[3]。

此外，從生產角度看，空間是否出現、空間的大小還要受俄羅斯國內汽車生產恢復的影響，而俄羅斯國內汽車生產的恢復程度具有不確定性。第三，空間有多大？

考慮到俄羅斯汽車銷量較沖突前還有約105.4萬輛的缺口，假設后續俄羅斯汽車銷量的恢復全依賴進口，且進口的國別結構維持今年1-3月的情形不變（我國占俄羅斯汽車總進口的76.9%），則我國對俄羅斯汽車出口量還有約105.4*76.9%=81萬輛的增量空間，按去年我國汽車（包括底盤）出口均價1.8萬美元/輛計算，我國對俄羅斯汽車出口金額的增長空間約為146.4億美元，較2022年我國對俄汽車出口增幅約為352%。

關于俄羅斯汽車銷量何時能完全恢復，分情景進行討論，情景①（最樂觀）：今年俄汽車銷量便完全恢復到沖突前，則對俄汽車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41%。情景②：今明兩年俄進口能力才完全恢復，今年僅恢復50%，則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0.2%。情景③：3年內俄進口能力才完全恢復，今年僅恢復1/3，則對俄出口的增量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0.14%。

（三）重要機電品：空間或來自兩個因素

1、對俄重要機電品出口沖突前后的變化

第一，整體來看，今年1-3月，我們觀察的樣本國家或地區對俄羅斯的10類重要機電品出口為23.7億美元，2021年同期為32.8億美元，下降了26.4%。

第二，具體來看。1）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明顯下滑的是：歐盟（含英國）、瑞士、挪威增速合計為-65.5%，其中德國為-83.8%；加拿大、美國、澳大利亞增速分別為-90.3%、-98.1%、-100%。2）與2021年前三個月相比，明顯上升的是：我國增速為83.4%；日韓增速為43.7%；東盟3國增速為52%，拉美國家增速為26.3%。

2、后續增長空間測算第一，空間來自哪？可能來自于俄羅斯進口的恢復或歐盟出口的進一步下滑。

1）從整體角度看，今年1-3月，俄羅斯對10類重要機電品的進口能力較2021年同期仍低26.4%，或意味著后續俄羅斯進口能力層面還有修復空間。

2）從重要伙伴角度看，相比于2021年同期，歐盟（含英國）對俄羅斯10類重要機電品的出口下滑幅度為64.9%，美國則達到了98.1%，或表明歐盟對俄羅斯的重要機電品出口仍有進一步下滑的空間。

第二，空間出現的可能性有多高？主要探討歐盟對俄重要機電品出口進一步下滑的可能性有多大。機電品中的部分商品可用于軍事用途，因此歐盟對俄重要機電品出口是否會進一步下滑可能主要取決于其對俄制裁是否會進一步加碼，背后是歐盟方面對俄態度的邊際變化，可能反映在對烏軍事援助的加碼等。例如，德國對烏軍事援助態度的變化。最初德國不愿向烏克蘭提供重型武器的軍事援助（擔心會使沖突進一步升級），但是今年1月份，德國同意向烏派遣豹式坦克；5月13日，德國宣布向烏克蘭提供30億美元的軍事援助（這是沖突爆發以來最大的一攬子軍事援助計劃）[4]。

第三，空間有多大？

我們由10類比較重要的機電品對俄羅斯的出口情況推演到HS第84章對俄羅斯的出口情況。當下俄羅斯機電品進口能力較沖突前仍有約63.7億美元的缺口，同時歐對俄機電品出口仍有約76億美元（今年1-3月出口年化），假設后續俄進口恢復和歐出口下滑造成的缺口全由我國出口填補，則我國對俄機電品出口有約139.7億美元的增長空間，較去年我國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幅約為82.6%，對應我國機電品總出口較去年增幅空間為2.5%，我國出口總額較去年增幅空間為0.4%。

針對增長空間的釋放節奏，我們分情景討論。情景①（最樂觀）：今年機電品進口能力便完全恢復到沖突前，且歐對俄機電品出口下滑至0，則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長空間或能拉動我國機電品出口再增長約2.5%，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4%。情景②：今明兩年增長空間釋放完畢，今年僅釋放50%（例：俄進口能力恢復一半、歐盟對俄出口下降一半），則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長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機電品出口再增長約1.25%，拉動今年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2%。情景③：3年內增長空間釋放完畢，今年僅釋放1/3，則對俄機電品出口的增長空間或能拉動今年我國機電品出口再增長約0.8%，拉動我國整體出口再增長約0.1%。

本文來源：華創證券研究所副所長、首席宏觀分析師 張瑜（執業證號：S03605180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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